鰯猫

【佐三】Frohe Weihnachten, Vier

虽然前后文没什么特别大的关联看不看都不影响阅读但是前三部分请戳:

【Eins】

【Zwei】

【Dr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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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很适合红色。

佐久间在眼睛被红色绸缎蒙上的时候脑子里没来由地蹦出来许多老旧的剪影,鲜血都带着回忆的斑驳,他什么都看不清。

坐在他大腿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伸手轻轻掐了一下。他吃痛地倒吸气,说声抱歉便将手温柔地覆上对方的腰间,摩梭着满手的柔软细嫩。

三好在性上喜欢主导。最初的几次尤为明显,佐久间挺几下腰都会被强硬地按住动弹不得,每次只有在进入状态后才有点机会按自己喜欢的步调走。也同样的最初的几次,他忍不住困意合眼睡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一直都是三好在床边或窗边吸烟;早晨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还是三好在床边或窗边吸烟,只不过穿上了衬衣遮住昨夜的疯狂,洗净了身体冲刷掉黑暗里的污秽。仿佛三好吸了一夜,或是佐久间只在凌晨睡了半个钟便从黑夜蹦到了白天。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这样了。佐久间任软塌塌的人偎在自己怀里,多余地嘱咐了一句闭上眼,打开淋浴。他不敢动三好的头发,只能简单冲洗身体再把人抱回床上,轻吻一下。三好将眼皮掀开一条缝,睫毛还沾着水,湿漉漉的眼神里写满了慵懒的餍足。他问佐久间要了根烟,没要火,就只是叼着,目光若即若离地往佐久间身上飘,飘得人差点又起火,他只轻笑一声,然后把点火的眼睛悠悠闭上。

这时候的他好看极了——没有人前那副疏离轻蔑的样子,睡着的三好比清醒时更美。佐久间把这当作自己的小秘密,他想,大概三好认为自己看不上的人都没资格欣赏自己最真实最纯粹的美貌,才会在清醒时分做些微调,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惹眼——收效甚微就是了。不止于此,此时此刻本就显年轻的面容显得更加柔软温和,尽管佐久间心知肚明这份柔软也好温和也好统统不是真正的三好,他还是忍不住爱不释手。

这是三好在爱人面前独有的模样,他想,是自己独有的。

雪扑簌簌地下,佐久间从梦中惊醒。像是从炮火硝烟中洗了一遭,他在梦中梦到自己负伤,在梦中醒来后满身冷汗,而睡在他身旁的是另一个人,是个女人,温柔地拿了热毛巾擦拭他的面庞。于是他彻底惊醒,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熟睡的人,久久无法平复。梦里他也做梦,他不仅梦到战场,还有一些很模糊的、在图书室的画面:三好的一半面容隐在书架的阴影里,一瓣樱花顺着春日暖阳飘在他翻开的那本书页上。

黑暗中只剩佐久间口中叼着的一点火光。他轻抿滤嘴上三好留下的湿润的痕迹,没吸一口,看着烟灰坠落在烟灰缸里。

他想起去年这时候,他们飞到法兰克福,火车坐到科隆,再到柏林,绕了个大三角从火车站走出去,过了一条河走到议会大楼,在柏林大教堂前的河边停了一会,穿街走巷到了亚历山大广场。热红酒一杯接一杯,总算把三好的脸颊烫出一点红晕。佐久间不认路,由着三好带他乱转,却也发现他们是在往回走。三好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口驻足,说这里曾经有过一次抗议活动,一篇绿荫下是陵园,前面的那栋楼下是柏林地牢。

一百米的街道一眼望得到底,他们在光秃秃的树下走过,一个行人都没遇到,热闹全都在圣诞集市。佐久间什么都没问——他应当疑惑的,可他没有。他只是觉得许久许久以前他就该走在这里,走进右手边的那栋房子里。

三好停了脚步,佐久间跟着停,停在玫瑰大街和安娜路易莎卡尔什街交界处的一棵树下,接了一个跨越七十多年、带着风霜冰雪与千般万般不可言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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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时间到】

去年圣地巡礼后就写了这个,本来是想赶着圣诞节发,结果拖到今年,前后共计不到五千字草草收场。

想说的太多了反而语塞。动画播出已经两年八个月,第二季遥遥无期,曾经热闹无比的推特也渐渐沉寂,太太们出坑的出坑爬墙的爬墙,就连我也不能说一直热情洋溢到现在。当初雄心壮志想写原作向战后的故事,都是假的,写是不可能写的这辈子都……

唉等什么时候有第二季的消息了,大概就是我动笔的时候吧……心里酸酸的闷闷的,说不出的感觉。

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全都死在了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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